声音不高,却压过了窗外巷口的自行车铃声,每个字都像浸了水的钉子,砸在空气里闷响。他指尖泛着白,连虎口处的旧茧都绷得发紧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猛搓了搓手,指腹还留着白天修车链的机油味,开口时带着点急: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能在她幼儿园放学时,骑着二八大杠去接她。车筐里总塞块橘子糖,糖纸蹭着铁网子响,晒了一下午的糖,剥开来能闻着甜丝丝的橘子香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接过去时,手心的汗会沾在糖上,含在嘴里能甜到放学的路尽头;

        能在她想玩滑梯时,陪她去小公园。

        滑梯杆上的灰蹭得手心发涩,我就掏出口袋里叠得方方正正的旧毛巾,把座位擦得亮堂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要是她脚滑摔下来,‘咚’的一声闷响,我能扑得比谁都快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膝盖磕在水泥地上也不觉得疼,先把她抱起来拍土,能摸到她后背衣服上的草屑,还有她哭时蹭在我袖口的眼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着就顿了顿,喉结滚了滚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上个月笑笑摔破膝盖,老师托人捎信来时,他和林凡正骑着车去进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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