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笑没舍得吃,揣在棉袄兜里想带给爸爸,结果走回家就化了半支,黏糊糊的沾了满手,还差点哭了——她觉得自己把爸爸的冰棍弄坏了。
林凡当时用温水帮她洗了半天手,还安慰她说:“没事,下次爸爸带你买两支,咱们一起吃。”
这句话像刚灌进暖壶的开水,顺着林凡的喉咙往下淌,瞬间涌遍全身。他低下头,额头抵着女儿的额头,能闻到她头发上胰子的清香——
是“蜂花”牌的,一块钱能买三块,是当时家家户户都用的便宜货,洗得干净还留香。
他的声音忍不住发哽:“爸爸也是,有笑笑陪着,爸爸最开心。”
刚才还在琢磨下午要去童装市场找王老板催款,那笔五百块的货款拖了半个月,再不拿到手,这个月五十块的笑笑宝贝屋房租都交不起——
房东昨天已经来催过一次,说再不交就只能搬出去。
可此刻怀里的小身子软软的,女儿的呼吸轻轻拂在他脸上,那些跑货时凌晨三点起床的疲惫(上次去邯郸,他为了赶时间,一夜没睡,只在货车里眯了半小时)、
催款时被人冷脸的压力(有次找客户要钱,对方让他在门口等了两个小时,连杯水都没给)、算着钢筋运费和人工成本的焦虑(每吨钢筋运费涨了五块,利润又少了一截),突
然都变得像地上的落叶一样轻,风一吹就能飘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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