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:晨光里的父女时光
清晨六点,和平社区第三街角的薄雾还没散尽,像裹了层温软的纱,沾在鼻尖凉丝丝的。
三十年树龄的老槐树把枝桠伸过院墙,枝桠上还挂着昨夜的露水珠,风一吹就顺着叶脉滚下来,滴在院墙的青砖上,晕开小小的湿痕。
细碎的阳光穿过叶片缝隙,像撒了把金粉,光粒在“笑笑宝贝屋”的木质窗棂上轻轻跳——那窗棂的木纹里还嵌着去年冬天的雪渍,林凡每周末都会用细毛刷轻轻扫,怕冻裂了木头。
金粉似的光顺着窗棂爬进店里,落在玻璃窗上笑笑画的小鸭子身上:
黄身子圆滚滚的,红嘴巴还画了两道白纹,是笑笑说“鸭子嘴巴有亮光”,林凡特意补的。
他裁透明保护膜时,特意比画了三次尺寸,边角用无痕胶一点点粘牢,连保护膜边缘都对齐了窗框,现在凑近看,还能看到他当时指尖按过的浅印,沾着点没擦净的胶渍。
门头的手绘卡通太阳花招牌也浸在晨光里,花瓣边缘的丙烯颜料被晒得微微发亮。
去年冬天林凡跟着社区美术课学画时,每天晚上关店后都蹲在门头下练,冻得指尖发红就哈口气搓一搓,连花瓣的纹路都要勾三遍——
第一次勾得太细,笑笑说“像小虫子”,
他就用刮刀刮掉重画,直到画出笑笑喜欢的“胖花瓣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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