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角被顾客的手蹭得模糊,连“特惠”两个字都缺了笔画,像蒙了一层洗不掉的灰。
半个月来,专柜日均营业额刚够覆盖8000元的月租——按30天算,每天得卖够270元才持平,实际每天也就280元左右,连雇兼职店员小雅的180元日薪都得从县城店贴补。
要知道,县城店80平米月租才2000元,市区专柜20平米的租金竟是县城的4倍,这数字像块浸了水的海绵,压得他连呼吸都觉得沉。
小雅是隔壁职校幼儿教育专业的学生,扎着低马尾,刘海用发卡别在耳后。她周末来兼职赚学费,每天站时,黑色的帆布鞋鞋底磨得薄了,脚底板都磨出了茧子,
午休时只能靠在专柜后面的墙上,轻轻揉着脚踝。她午饭只敢啃从家里带的全麦面包,面包上撒着层白芝麻,中间夹着一片洗得干干净净的生菜,用粉色的保温袋装着——
保温袋上印着只小熊,是她妈妈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,到中午面包还是温的。
她还特意躲在专柜后面的储物间吃,储物间小得只能放下一个纸箱和一把折叠椅,她小口咬着面包,怕面包渣掉在地上,影响店铺形象。
有次林凡去市区补货,路过便利店买了个猪肉白菜馅的热包子,还特意用塑料袋裹了两层,偷偷塞给小雅:
“别总吃面包,垫垫肚子,这包子还热着。”
小雅捏着温热的包子,指尖有点抖,热气透过塑料袋传到手上,眼眶一下子就红了,眼泪掉在包子皮上,她赶紧用手背擦掉,声音带着哭腔:
“林哥,我之前发过传单,风吹日晒的,以为专柜能稳定点,要是实在赚不到钱,我就去餐馆端盘子了,至少管两顿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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