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每一个字都像针,扎在他发紧的心上——尤其是看到笑笑攥着的全家福,那个空心圆圈像个洞,漏着风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晴离开快三年了,没留下一句解释,只带走了衣柜里的几件衣服和常用的米色帆布包;

        包上还有笑笑用马克笔画的小爱心,当时她还说“妈妈的包要漂漂亮亮的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桃木梳子还放在卫生间的台面上,梳背有几道细小的划痕,是以前笑笑抓着玩时摔的,齿缝里缠着几根染过的栗色长发;

        比笑笑的头发粗一点,林凡每天打扫时都会用指尖轻轻拨掉梳子上的灰尘,却舍不得碰那几根头发,怕一碰就掉了;

        笑笑小时候穿的粉色连衣裙还挂在衣柜最上层,布料有点泛黄,领口的蕾丝花边是苏晚晴怀孕时挺着肚子缝的,针脚歪歪扭扭,有几处还打了小结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当时她缝到一半就累得喘气,说“等笑笑穿了,妈妈再补好看点”,可到现在也没补;

        就连厨房的调料架上,薄荷绿的盐罐还是苏晚晴喜欢的款式,罐身贴着笑笑画的小太阳贴纸,边角翘了起来;

        里面的盐还剩半罐,每次林凡放盐时,都会想起苏晚晴以前总说“少放盐,笑笑吃多了不好”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痕迹像藤蔓,缠着林凡的每一个日夜:

        清晨煮面时会习惯性拿两个碗,拿到第二个时才愣一下,又默默放回去;睡前会拿出苏晚晴留下的旧信纸,想写两句笑笑的近况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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