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找着了,她不愿意见女儿,甚至说不认识笑笑,又该怎么跟女儿解释?
难道要告诉笑笑“妈妈不想见你”吗?未知的风险像一张网,密密麻麻裹住他的心脏,让他不敢再往前踏一步。
“爸爸……”笑笑在梦里轻轻呢喃了一声,小脑袋往林凡怀里又蹭了蹭,像只找温暖的小猫。她的小手松开衣角,转而抓住了林凡的手指——
她的指甲刚被林凡昨晚剪过,圆润光滑,不会刮到自己,指尖还带着点奶香味;林凡的手指上有几道细小的伤口,是昨天拧螺丝时被划的,贴了块胶布,他怕胶布蹭到笑笑,悄悄把受伤的手指往掌心收了收。
林凡赶紧低下头,在女儿带着泪痕的小脸上亲了亲,声音轻得像羽毛:
“笑笑,别怕。爸爸在呢,爸爸永远都在。”
他的下巴抵着女儿柔软的头发,鼻腔里满是淡淡的奶香味——
那是笑笑睡前喝的奶粉味,是从供销社买的“红星”奶粉,还混着点洗发水的清香(也是蜂花牌的),是他昨天给她洗头发时用的。
这味道是他所有的软肋——只要笑笑皱一下眉,他就愿意放下所有事;更是他所有的铠甲——再累再难,只要看到笑笑的笑脸,就觉得能撑下去。
前几天笑笑发烧到39度,小脸烧得通红,嘴唇干得起皮,嘴里一直喊着“冷”。林凡抱着她往社区卫生院跑,凌晨的风刮在脸上像刀子,裹着冷空气往脖子里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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