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今生重来,他毅然带着笑笑自己创业,哪怕从零开始做建材配送,每天扛着冰凉的水管、边缘硌人的瓷砖在各个小区间奔波,肩膀被货带勒出红印子;

        晚上累得连脱鞋都要靠脚蹭,也坚持每天带着笑笑在身边,小心翼翼的守护着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给她讲《小熊的爸爸》睡前故事,哪怕嗓子哑得像吞了砂纸,也会模仿小熊爸爸的粗嗓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所有的咬牙坚持,不过是想把前世欠女儿的“陪伴”,像补衣服上的破洞一样,一点一点用针脚缝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苏晚晴的离开,像在这好不容易拼凑的温暖里,又划开了一道深痕,冷风裹着冰碴子往里灌。

        笑笑1岁那年冬天,屋子里的暖气管道坏了,窗户玻璃上结着薄霜,林凡把仅有的两床被子都裹在笑笑身上,可孩子还是烧到了39度,小脸烫得像烤红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抱着孩子往医院跑,羽绒服里揣着的几十块钱皱得像酸菜叶,是他昨天送完最后一趟瓷砖,老板临时结的工钱。

        苏晚晴坐在冰冷的沙发上,指尖冻得发紫,看着病历单上“两百八十元”的缴费金额,眼泪砸在纸上,晕开一小片墨痕:

        “林凡,我跟着你,没穿过一件好衣服,去年冬天那件棉袄还是地摊上淘的二手货;没吃过一顿安稳饭,顿顿不是泡面就是咸菜;连孩子生病都要凑钱,这样的日子我看不到头!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还有压抑了很久的疲惫,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,终于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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