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老西背着双手,慢悠悠地从店门口走过。钱老西是县城里的老批发商,以前给林凡供过货,总喜欢压价、掺次品;
上次给的一批童装,里面混了三件有破洞的,林凡找他换,他还说“小破洞不影响穿,你卖的时候便宜点就行”;
后来林凡就不跟他合作了,他还在背后说闲话,说“笑笑宝贝屋的货是次品,卖不出去才换货源”。
这次他不像平时那样直接进来找茬,而是站在玻璃门外往里面望,手里拿着个紫砂壶,壶嘴歪得厉害;
他抿一口时,茶水顺着壶嘴流到下巴,他用袖子随便擦了擦,袖子上的茶渍叠着茶渍,黑一块黄一块。
他的眼神像钩子似的,扫过文具货架,掠过玩具区,最后停在柜台上方,昨天林凡把浅灰的样品挂在了那里;
想试试客人的反应,淡灰的布料在阳光下很显眼,不少家长都问“这是新到的童装吗?看着挺软,多少钱一件”,有个妈妈还说“要是卖,我想给娃买一件,看着比别家的舒服”。
钱老西的嘴角勾了个笑,不是平时的干笑,是藏着琢磨的笑,像根弯钩子,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,盯着样品看了两秒,像是在算这块布值多少钱,又像在想怎么把这生意搅黄。
然后,他才慢悠悠地移开目光,背着手往街那头走,脚步比平时慢了半拍,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一眼店门,那眼神里的算计,林凡看得清清楚楚,像淬了冷的冰。
两人的目光隔着玻璃碰了一下,钱老西没说话,只是轻轻点了点头,那点头不像打招呼,更像一种“确认”——确认林凡在搞“新花样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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