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知道,这离目标还远——要想做童装加工,五十件外套的成本就要900块,这点钱连一半都不够,像沙漠里的一滴水,根本不够用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念头慢慢清晰:是不是该把银行里的定期存款取一部分出来?

        那笔存款是去年攒的,一共3000块,存在工商银行,定期一年,利息3.5%,还有三个月到期,提前取会损失30多块利息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算了算:就算损失利息,取1000块去市区找供货商,能多进55件纯棉外套,按每件赚7块算,能多赚385块,比利息划算;

        剩下的2000块还能留着应急,万一店里出点事,也有底气。他还想跟赵叔打听下跨市生意——赵叔认识个跑运输的老周,每周往返县里和市区,拉蔬菜的回程是空车,能帮着带点货:

        县里的红薯干进价5块一斤,市区能卖8块;市区的便宜文具进价8毛一盒,县里能卖1.2块,每次能带50斤红薯干和200盒文具,一趟能赚250块,够付半个月房租。

        风险肯定有——怕被城管查,也怕货卖不出去,但守着小店,永远只能原地踏步,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鸟,飞不高。

        日子一天天过,冬日的冷意渐渐被春风吹散。

        街路边的梧桐树冒出了嫩黄的芽,芽是纺锤形的,外面裹着层褐色的壳,像小花生,风一吹,壳会掉下来,落在地上“啪嗒”响;

        嫩黄的芽尖露出来,摸上去有点黏手,是树胶的味道。风裹着芽的甜香吹过,连街面上的尘土都变得软乎乎的,不再呛人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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