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慢慢冒出来,像春芽顶破了土,带着点嫩白的尖:能不能把童装当重点?

        甚至以后找小加工厂,按自己的想法做设计——比如在袖口绣个3厘米的小太阳,用金黄色的丝线绣轮廓,中间的圆点用橙色亮片,孩子抬手时亮片会反光,像真的太阳在闪;

        或者把裤子腰头做得松些,选2厘米宽的婴儿专用橡筋,再缝层软布,孩子自己就能穿脱,不用麻烦大人;裤脚还能缝个小按扣,孩子长高点就把按扣解开,裤脚放下来能多穿半年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就不用只靠批发市场拿货,利润能从每件7元提到10元,还能跟别家店拉开差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这个想法写在笔记本上,字迹比平时重了些,墨色深了一层,旁边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外套,袖子画得一边长一边短,还标了行小字“找加工厂——问李干事(社区就业帮扶),红星服装厂?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这远不是现在能做到的:红星服装厂在郊区,上次听李干事说过能接小批量订单,五十件起做,可五十件纯棉外套的进价就要九百块,他现在手里的流动资金只有四百多;

        而且还得找懂设计的人改样式,自己画的图太丑,工厂未必能看懂。可这个念头像颗泡了水的种子,在心里发了芽,透着股韧劲,就算被土压着,也想往上钻。

        连环画的收藏也没停,只是更隐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再自己跑废品站——上次去废品站时,黑皮的手下还盯过他,问他“收破烂干啥”,现在想起来还后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托了老货郎赵叔帮忙留意,赵叔推着辆永久牌旧自行车走街串巷,车把上缠了圈旧布条防硌手,后货架用铁丝加固过,绑着个印“农业学大寨”的帆布包,里面除了旧物件,还装着个搪瓷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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