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往自己面前的沙子上拍了拍,一下、两下、三下……动作轻轻的,像怕把沙子弄疼。

        慢慢堆出个矮矮的小土堆后,又从旁边捡了根细细的小树枝,小心地插在土堆顶上当烟囱。做完这些,她嘴角悄悄翘了点,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,还转头往林凡的方向看了一眼,像是在邀功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凡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,目光黏在女儿身上,心里暖得发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平平淡淡的日子,是他前世想都不敢想的——那时候他在南方的工地上搬砖,每天天不亮就起来,扛着50斤重的水泥袋往三楼、四楼跑,肩膀被磨得通红,贴满了止痛膏药;

        中午就蹲在工地角落里吃盒饭,菜里没几片肉,米饭还是凉的,偶尔能吃到块肥肉,他都舍不得吃,想留着带回家(可那时候还没笑笑,家里只有生病的妻子);

        晚上累得腰都直不起来,倒在板房的铁架床上就能睡着,哪有机会看着孩子这样安安稳稳地笑?

        他摸了摸口袋,掏出烟盒——是红塔山的,里面只剩三根烟。刚想抽出一根点上,又想起上次笑笑闻到烟味咳嗽的样子,赶紧把烟盒塞回口袋,指尖还沾着烟盒的纸味,却觉得心里满得要溢出来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风里的槐花香、孩子的笑声、女儿软乎乎的笑脸,这些都像甜丝丝的糖,裹着他的心,连呼吸都变得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份甜,没撑多久就被搅碎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三个半大小子晃悠悠地走进公园,脚步声“噔噔”的,像踩在人的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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