盐撒了一地’这种细节,还有要不要报警、报警后回执单的编号,比如‘京公(朝)回执2023041508’,都得抄在最后一列,字别写太草,警察要看的。”
顿了顿,他从抽屉里翻出张皱巴巴的报纸剪报,边缘都快磨破了,是去年区里“向阳五金店遭寻衅,台账助警方破案”的新闻,标题旁边还画了道歪歪的红圈。
他指着新闻里“半年手写台账”几个字,指尖都泛白了:“别嫌这活儿琐碎,去年街口老周的五金店,就是靠半年的手写台账——
连刀螂团伙偷换他家门锁芯的时间、换下来的旧锁芯扔在哪儿都记着——加上监控录像,把那伙人反复砸店、勒索的证据凑齐了,直接送进了派出所。
那些零散的记录凑起来,就是最硬的证据链,比你空口跟警察说‘他们欺负我’管用十倍。”
王猛点点头,把笔记本塞进帆布包,还特意用掌心按在“XX超市促销赠品”的褪色蓝字上,指节微微用力;
帆布的纹路都陷进肉里,像是要把本子嵌进包里才放心,包底的拉链还拉了两道,生怕漏出去。
与此同时,林凡坐在铺子的收银台后,收银台玻璃下压着几张零钱,一块的硬币边缘都磨圆了,五块的纸币折了道深痕。
他手指敲着计算器,指尖落在磨得发亮的塑料按键上,每一下“啪嗒”都撞在铺子里的水泥墙上,又弹回来,混着货架上玻璃瓶酱油偶尔晃出的轻响,在空荡的铺子里格外清楚。
他心里把刀螂和钱老西的关系捋了三遍,指腹反复蹭过计算器边缘那道深痕——是上个月搬货时被铁皮柜撞出来的,摸起来糙得硌手,像他此刻心里的疙瘩。
刀螂是为黑皮报仇——黑皮上个月趁林凡去仓库拿货,翻收银台偷了两条“中华”香烟,烟盒都捏皱了,被回来的林凡抓了现行,送进派出所判了半个月拘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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