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口“笑笑”二字,他更是比了又比。
宋体样品的折角尖尖的,用手一蹭就有轻微的摩擦感;楷体的笔画圆钝,摸起来像棉花糖的边儿。
他想起白天在幼儿园看见的小家伙,跑跳时总爱抬着胳膊挥来挥去,要是袖口磨到嫩生生的手腕,肯定又要红着眼眶找妈妈。
他把楷体样品揣进兜里,路过玩具店时还特意摸了摸毛绒小熊的爪子——
“就像这样软和,才不会磨疼孩子”。
到货那天晚上,晚风裹着巷口馄饨摊的热气吹过来,又裹着凉意缩回去,气温降到18℃时,林凡的薄外套领口已经沾了层细灰。
他和王猛搬来折叠桌,桌腿在门口青石板上磕出“笃笃”响,台灯插在墙角插座里,暖黄的光刚好罩住摊开的连体衣。
两人披着同款式的灰外套,手指都冻得有点发红,却还是逐件把衣服抻平,检查标准细到让路过的邻居都探头看:
先摸布料有没有结团:指尖贴着新疆长绒棉反复摩挲,像在抚平宣纸的褶皱,纤维该是顺溜的,一碰到起球的地方,指甲就轻轻掐住那处凸起——
“这棉线绞在一起,孩子穿会硌皮肤”,林凡说着把衣服放进次品堆,最后数了数,竟挑出7件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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