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当时正坐在批发商的店里,手里捏着顺和的样布,指腹反复摩挲着布料的纹路,抬头时眼神很亮:

        “张哥您看,钱老西家的短袖19元,可家长买回去洗一次,领口就卷成了麻花,下次再也不会买;

        我这短袖虽然贵,面料扎实,孩子能穿整个夏天,算下来其实更划算——家长心里都有数,谁不想给孩子穿舒服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批升级款,林凡只定了三个款式,却在工厂磨了整整三周。

        工厂办公室的日光灯管连闪了两次,他手里的设计稿边缘已磨得发毛,每处花瓣的弧度、每针绣线的密度,都要跟老师傅掰扯到暮色漫进窗户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次师傅嫌他较真,把平绣样品往桌上一放:

        “县城孩子穿,哪要这么讲究?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凡没反驳,只把样品贴在自己手腕上蹭了蹭,指尖触到粗糙的针脚,默默把“花瓣必须锁边”五个字描得更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从不用感觉定款。

        每到下午四点半,县幼儿园、城东幼儿园、育才幼儿园的门口就多了两张熟悉的身影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林凡扛着折叠小桌,王猛抱着印着卡通熊的问卷和削尖的彩色铅笔。金色夕阳把幼儿园铁栅栏染成暖橙,宝妈们挎着帆布包,怀里的小家伙攥着皱巴巴的画纸,有的还在流着口水啃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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