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日子过得像上了弦的钟,连喘口气的时间都少。
每天天不亮去进货,中午盯着店,吃饭全靠王猛帮忙带——王猛总给他带馒头夹咸菜,偶尔会加个茶叶蛋,林凡啃馒头时眼睛还盯着门口,生怕错过客人;
傍晚关了门,就陪着笑笑趴在餐桌上写作业。笑笑用的铅笔是带橡皮头的,橡皮头有点脏了,写“木”字时总把最后一笔写长,变成“本”。
林凡从不着急,握着笑笑的小手,笔尖贴着作业本,一笔一划地教:
“笑笑看,‘木’字是一横一竖撇捺,多了这一点就成‘本’啦,咱们慢慢写,写完爸爸给你剥橘子。”
旁边的台灯是暖黄色的,灯光照在作业本上,把父女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。
笑笑自从上次感冒好后,性子就软了不少,林凡总怕孩子再受委屈。吃饭时,他买的肉都是里脊肉,切成小块炖得软烂,一勺一勺往笑笑碗里夹,自己碗里只有青菜;
煮面条时,必定要卧个溏心荷包蛋,还会把蛋黄拌在面条里,加一点生抽,笑笑每次都能吃一大碗,吃完会捧着碗说:
“爸爸做的面条最好吃!”出门时,林凡总把笑笑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——他的口袋又大又暖,能把笑笑的小手全裹住,尤其是风大的时候,他会把口袋攥紧点,怕孩子冻着。
这天下午的阳光难得的好,金晃晃的光铺在街面上,把梧桐叶晒得透亮,叶脉像画上去的一样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