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天,林凡更加低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减少了去远处收连环画的频率,之前每周去三次废品站,现在只敢在附近的“老王废品站”转一圈,收来的书也不敢放在棚子里,都偷偷带回家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他家在巷尾的老民房里,租的一楼,墙壁上都长了青苔,潮湿得很,他把书藏在床底的木箱里,木箱是他爷爷留下的,上面刻着“福”字,他还在木箱里垫了笑笑的旧棉袄,能防潮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次笑笑问他

        “爸爸,箱子里是什么呀”,他说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爸爸的旧书,等笑笑长大了给你看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主要精力放回棚子的经营上,还特意进了些便宜的儿童小零食,比如五毛钱一包的咪咪虾条、三毛钱一包的唐僧肉(其实是豆制品)、两毛钱一根的果丹皮,用透明袋装着,摆在柜台最显眼的位置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他想多攒点顾客,尤其是带孩子的家长,顾客多了,黑皮再来闹事,说不定有人能帮着说句话;而且多赚点钱,也能多备点“应急款”,万一黑皮再来,也能先应付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同时,他开始有意识地织一张“关系网”:给旁边修鞋的张师傅送了包“红塔山”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那烟八块钱一包,是他平时舍不得抽的,自己抽的都是三块五的“经济烟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师傅在巷口修鞋三十年,手上全是老茧,补鞋的线轴都磨得发亮,他跟黑皮早有过节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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