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落在笑笑手边的旧帆布水壶上——

        那是苏晚晴1995年给孩子买的,当时在国营百货大楼花了三块八,带子磨得发白,壶身印着“小熊维尼”的图案,维尼的耳朵因为洗了太多次,已经褪成了浅黄,露出里面的米白色帆布底色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笑笑的宝贝,走到哪带到哪,连睡觉都要放在枕头边,没人会怀疑这个旧水壶里藏着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好瞥见脚边有个别人包书剩下的牛皮纸袋,皱巴巴的,还沾着点青黑色的书墨,边角撕了个小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赶紧捡起来,拍了拍上面的灰,把一千五百元现金叠得方方正正——先对折,再折成三厘米宽的长条,最后卷成小卷,确保不会漏出来;

        又把纸袋折成比水壶夹层小一圈的方块,塞进水壶后面的暗袋里——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暗袋是他昨晚用家里的旧棉线缝的,针脚细密,藏在水壶带子的连接处,外面用水壶带子勒紧,从表面看,只像水壶坠着点重量,

        谁也想不到里面藏着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半月工资的现金。

        剩下的五百元现金,他分成两份:

        三百元塞进衬衫内侧的口袋,那是件旧的确良衬衫,他特意在口袋里缝了层衬布,钱贴着皮肤,能感受到纸币的温度,像揣了块小暖炉,一举一动都能察觉,丢不了;

        两百元藏进笑笑的小裤兜里——笑笑穿的是苏晚晴织的开裆裤,裤兜有松紧带,他把钱卷成小卷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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