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凡帮笑笑把糖纸理了理,又擦了擦她手上的糖汁,才起身关好棚板,锁上那把旧挂锁——锁芯都锈了,是林凡从旧货市场花一块钱买的,钥匙转了好几圈才锁上,还“咔哒”响了一声,像在叹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抱起笑笑,孩子的小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,脸贴在他的胸口,还在微微发抖,连呼吸都很轻,怕惊动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怕,爸爸在,以后没人敢欺负咱们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轻声哄着,脚步却走得沉,心里像压着块石头——黑皮这只“苍蝇”不赶走,他这小店就不得安宁,笑笑也总活在害怕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回家的路上,林凡没说话,大脑却转得飞快。

        路边的垃圾桶旁,有只苍蝇在叮一块剩馒头,嗡嗡地飞,时不时停下来啃两口,那馒头都发馊了,还沾着点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路过时,挥手赶走了苍蝇,馒头滚到了路边,又引来两只蚂蚁。他突然明白,底层的小生意,在这个年代就像没盖盖子的肉——裸露在阳光下,总会引来苍蝇叮,躲也躲不开,忍也忍不久,拼也拼不过。

        光靠躲、靠忍、靠拼命,都解决不了根本问题,得给自己筑一道“壁垒”,一道让苍蝇不敢轻易下嘴的墙。

        晚上,哄睡笑笑后——笑笑睡前还拉着他的衣角,小声问

        “爸爸,明天黑皮叔叔还来吗”,

        他摸了摸笑笑的头,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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