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皮依旧每天来拿烟和奶,却再也没提过加钱的事,也没让麻杆和冬瓜来捣乱。

        有时候看到张师傅在棚子旁边修鞋,他甚至会绕着走,眼神躲躲闪闪的,像怕被张师傅的榔头敲到;

        看到刘大妈在跟邻居聊天,他也不敢大声说话,怕刘大妈说他坏话,怕邻居们瞪他——他再横,也怕被人戳脊梁骨,怕在家属区里没法立足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凡知道,这道壁垒还不够厚,像用泥土搭的墙,遇到大风可能还会倒——比如黑皮要是找更厉害的人来,比如找外面的“混子”,这道墙就挡不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至少现在,它挡住了黑皮这种苍蝇,让他的小店能安稳地营业:每天能卖出去二十瓶AD钙奶、十本笔记本、五副跳棋,有时候还能卖出去几个铅笔盒,一个月能赚两百多块,比以前在工地搬砖还多;

        笑笑能在棚子旁边跟刘大妈的孙子玩,不用再躲在纸箱后害怕,还能每天吃一块小熊饼干,有时候林凡还会给她买根冰棍,草莓味的,笑笑能高兴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窗外来来往往的顾客——有带着孩子来买玩具的家长,是刚下班的工人,手里拿着工资袋,脸上带着笑;

        有来买奶的邻居,张婶常来,每次都笑着说“给我家孙子带一瓶,他就爱喝这个”;

        看着王猛熟练地给孩子拿铅笔盒,笑着跟顾客聊天——王猛也学会了客气,不再像以前那样急脾气,说话时会放慢语速,怕吓着孩子;

        看着笑笑在旁边追着蝴蝶跑——蝴蝶是从家属区的花坛飞来的,是黄色的,翅膀上有黑点,笑笑追着它跑,笑声像银铃,飘在棚子上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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