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家在筒子楼的最西头,比林凡家还破。
楼道里没灯,白天都得摸着墙走,墙上满是孩子画的涂鸦,还有“水电欠费”的通知单,风吹得纸片哗哗响。
到了门口,林凡一眼就看见门框掉了块漆,露出里面发潮的木头,门虚掩着,缝里飘出淡淡的机油味,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——
“我要吃饼干!我要吃饼干!”
那声音又细又尖,像根针,戳得人心慌。
林凡敲了敲门,里面传来粗声粗气的应答:
“谁啊?门没锁!”
推开门,一股混杂着机油、汗味和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王猛正蹲在地上,对着辆破三轮发脾气。
那三轮的车胎瘪得像张晒干的纸,轮毂锈得发黑,连辐条都断了两根,车座上的海绵露出来,沾满了油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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