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的手则满是老茧,掌心沾着机油味,粗糙得像砂纸,指关节上还有没愈合的小伤口。

        曾经在同一个车间拧螺丝、一起吃食堂、一起在宿舍聊天的两个人,此刻又有了新的联结,像两截断了的木头,被一颗钉子牢牢钉在了一起,再也分不开。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三天,两人忙得脚不沾地,连喝口水的功夫都少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间废弃的自行车棚紧靠着机械厂家属区的红砖墙,墙皮剥落得厉害,露出里面的青砖,砖缝里还长着点野草。

        石棉瓦顶破了好几块,风一吹就“哗啦哗啦”响,像个老人在叹气。

        王猛从废品站挑了两块最厚的旧塑料布,洗了三遍,直到没了异味,才踩着摇晃的木凳爬上爬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怕塑料布被风吹跑,特意用钉子钉得牢牢的,还在边缘压了块沉甸甸的青砖——那是他从楼下捡的,洗干净了,压在塑料布上正好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九章:王猛的抉择

        林凡则去建材店买了钉子、合页,还砍了价——本来五毛钱一斤的钉子,他软磨硬泡,花四毛五就拿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叮叮当当敲了一天,用捡来的旧木板隔出个小储物间,又做了个带挡板的窗口——挡板是块从旧货市场淘来的旧门板改的,林凡刷了层蓝漆,虽然颜色不均匀,却看着亮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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