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笑笑不怕,爸爸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凡放轻脚步走过去,慢慢蹲下身子,尽量让视线和女儿齐平,声音软得像晒过太阳的棉花,

        “爸爸刚才就是睡迷糊了,跟做了场长梦似的。肚子是不是早咕咕叫了?爸爸给你弄点吃的,好不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笑笑的小手下意识往肚子上摸了摸,又飞快地缩回来,指尖还沾着点衣角的线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轻轻点了点头,长长的睫毛垂下来,遮住了眼底那点藏不住的期待。林凡的心疼得像被细针扎了下——这孩子,是饿了多久,连说“饿”都不敢直白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牵着笑笑的手起身,指尖触到一片冰凉,赶紧把那只小手攥紧了些,用掌心的温度裹住。所谓的“厨房”就挤在墙角,一个掉了漆的蜂窝煤炉子歪歪扭扭立着,炉口还沾着上次没刮干净的煤渣;

        旁边的旧纱柜纱门松垮得挂不住,风一吹就“吱呀”响;水槽边缘的瓷掉了一大块,露出里面发黑的铁,像缺了块牙的嘴。

        林凡先拿起炉子上的铝壶晃了晃,“哐当哐当”的空响在安静的屋里炸开,格外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笑笑乖,在这儿等爸爸一会儿,爸爸去接壶水,马上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水壶挎在胳膊上,壶底的凉意在皮肤上硌出印子,快步走出房门。

        筒子楼的公共水房在走廊尽头,清晨的水汽混着肥皂的清苦味飘过来,裹着大妈们聊天的碎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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