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继业推推眼镜,低声道:“上海那边来信,说副食品供应几乎断了,全靠定量粮票撑着。”
三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。挤上冰冷的卡车车厢,一路颠簸着回了城。
回到南锣鼓巷,推开院门,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张氏正在院里用小炉子熬着稀薄的菜粥,看见儿子回来,又惊又喜,连忙放下勺子迎上来。
“四儿!回来了!咋又瘦了?”她拉着儿子的手,上下打量着,眼里满是心疼。
“娘,我没事,厂里吃得饱。”赵四笑了笑,把工具包拎进屋,“妮儿呢?”
“出去捡煤核了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张氏说着,眼神瞟了一眼儿子那鼓鼓囊囊的包。
没多问,只是叹了口气,“今年过年,合作社也没啥好东西供应,咱家就指望着你上次留下的那点底子,掺和着过吧。”
赵四没说话,关好房门,打开工具包,拿出里面用旧报纸包着的东西。
白面、猪肉、甚至还有一小包亮晶晶的水果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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