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正在生炉子的大妈围了过来,眼睛跟探照灯似的扫过那些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哟喂!这肉!怕不得有一斤多!肥膘真厚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白糖!瞧那油纸包的,肯定是好糖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罐头!还是水果的!这得多少票啊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赵四,你这二级工待遇也太好了吧?厂里还发这?”

        羡慕、惊讶、探究的目光和议论声包围了他们。赵四一律用“厂里奖金福利”含糊过去,脚步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穿过几条胡同,走过几条街,来到二姐赵芳家住的老旧平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片棚户区,过道狭窄昏暗,堆满了各家舍不得扔的破旧家什,墙壁被煤烟熏得发黑。公用水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洗衣声和嘈杂的说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到过道口,道口几个正在摘菜、洗衣裳的老太太就齐刷刷地抬起了头,先是看了一眼来的人,然后目光就像钩子一样挂在了赵四手里的东西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……赵家那小子?”一个盘着头、颧骨很高的李婶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王大妈,声音不大,却足够清晰,“穿得人模狗样了,这是上谁家充大爷来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王大妈撇撇嘴,甩着手上的肥皂沫:“还能谁家?赵芳呗!穷得叮当响,娘家更是个无底洞,别是又来打秋风的吧?拿点破东西装门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啧啧,看着像那么回事,谁知道里头是啥?烂菜叶子包石头也说不定!”另一个老太太跟着窃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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