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德报怨?”

        郑天誉笑了笑,眯眼道:“你还知道跟我有仇啊,在田中撒泼由你,在山下放肆由你,如今更是还遂你愿搜山,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什么刎颈之交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行听出话中的善意,面皮厚如他也不禁有些讪讪然,“此事之后,属下设宴赔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赔罪倒是不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郑天誉摇摇头,眯眼道:“我从小醉心武学,人情方面不敢说一窍不通,但也颇为愚钝,说是个嘴笨的人也不差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才能让你言语挑起群情,迫我如此行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先前对你并无好感,你能让我做到这一步,也算你的本事,所以赔罪无从谈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着,他话锋一转,望着远处山中来回奔走的巡检司众人,笑道:“人们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,我这人最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家族,大都不看重嫡庶,只看谁有用。因此即便我为嫡长子,也未必就能如愿继承父亲的爵位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弟弟与我不同,从小便机敏过人,能哄父亲开心,甚至连我的母亲都对他甚是怜爱,从小家中但凡遇到什么好玩好吃的,必然是他先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为何成人之后,如此受宠的弟弟被赶出京,而我却留在京都,做侯爵继承者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郑天誉看向陈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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