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祸得福,虽然毁了容,但日向是唯一活到成年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场持久漫长的瘟疫,如钝刀慢慢凌迟着这里的所有人。搬出去也没有用,搬出去就面临着全家人暴毙。

        新生的希望毁灭,这里也就渐渐变成了现在这番萧瑟光景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透似乎听得入迷,站着半晌未动,眼珠好不容易动了动,启唇问道:“恶鬼的传闻是真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日向说了一大通,陈伤新疾全部一吐为快,心中压着的巨石都觉得轻了,他点了点脑袋道:“从三个月前开始,村里每隔三日,确实会死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死状的描绘也与时透之前听到的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件衣服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在母亲的衣橱里见过。”难怪昨夜日向莲的情绪不对劲,还有渔民那若有若无投射过来的怨怼和憎恨,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过往。

        日向莲又挠了挠纱布底下的脑袋,皱着眉回想着:“不过母亲的那件背后好像有字,霞柱看到的那个有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时透摇头,昨日那件红袍上空荡荡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时透静待着日向回忆,但记忆太久远了,日向莲迟迟没回想起来。不过也没关系,时透知道总有见过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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