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他们有口饭吃,不过是怕他们饿死了没人干活;给件破衣裳御寒,也只是为了让他们能扛过冬天,开春继续下矿洞。所谓的“歇两天”,不过是怕他们累垮了影响进度,就像磨驴得歇口气才能继续拉磨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到底,就是把这些倭奴当成不会说话的工具,得好好保养着,不是为了怜惜,而是为了让他们能一直出力,直到榨干最后一丝力气,倒在矿洞里再也爬不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哪里是仁慈,分明是更精明的算计,用最小的代价换最大的产出,让他们在绝望里干活,直到死在这不见天日的矿脉深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下仁善啊,我们这就去办。”林锦堂连忙应声,心里却暗自咋舌——难怪人家能在朝中执掌大权,这算计可比商人还精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高炽又与两人聊了些开采细节,从砂金的筛选到硬岩的熔炼,甚至连工匠的工钱都问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    末了,他指着远处的海岸线:“我听说你们把淘出来的金沙直接装船运走?其实可以在岛上建个熔金坊,把金沙炼成金锭再运,既省地方,也不容易损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熙眼睛一亮:“殿下提醒得是!我们先前总担心倭人作乱,不敢在岛上存太多金子,若是建个带围墙的熔金坊,倒能省不少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这河谷。”朱高炽望着奔流的河水,“雨季快到了,得修几道堤坝,不然山洪下来,淘砂的木槽全得冲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锦堂连忙记下:“殿下说的是,回去我就让人画图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行人离开佐渡金山时,夕阳正染红了半边天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