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捕鲸队返航,捕鲸队手里的赏银都能沉甸甸压弯腰带,足够给家里添几亩地、盖两间房。
这些出身寒微的学子,本就盼着能早日建功立业,既挣功名又赚银子,现在有这么个机会,既能在刀尖上练胆气,又能给爹娘弟妹挣口饱饭,哪还有半分犹豫?
一个个摩拳擦掌,只盼着考核早点开始,好让自己也能提着鲸油、揣着银子,风风光光回家去。
可另一撮人却脸色煞白,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。
这些人穿着更考究的绸缎里衣,手指白净,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。
他们多是京中勋贵的庶子、远亲,在家中本就轮不上继承爵位、执掌家业,来海军学院本是为了混个“水师出身”的名头——毕竟如今海贸兴旺,水师地位日渐凸显,有这么个出身,将来靠着家族在朝中的人脉,或去水师衙门当个管文书的闲职,或去海关领个肥差,不用沾风浪,不用动刀枪,就能安稳拿俸禄。
这既是为自己谋个前程,也能帮家族在新兴的水师体系里占个位置,将来家族涉及海贸、船运的生意,也能靠着这层关系少些阻碍,助家族稳固家业。
他们打小锦衣玉食,见惯了官场的钻营取巧,从没想过进了学院还要真刀真枪去跟海兽搏命——在他们看来,水师将佐的身份是靠家族势力换来的,哪用得着拿命去换?
此刻听说要去猎鲸,只觉得荒唐又恐惧,心里早把这考核骂了千百遍。
“这……这不合规矩吧?”一个留着油亮小辫的学子颤声嘀咕,“咱们是来当将佐的,不是来当渔夫的……”
“就是,家里送我们来念书,可不是让我们去喂鲸鱼的!”另一个人立刻接话,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抗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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