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来倭国,明着是共守,实则就是来制衡殿下的。您看他这半个月的动作:清查咱们在西国的田庄,换掉咱们任命的倭人奉行,甚至连商路上的税卡都换成了他的人——这是要釜底抽薪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朱棣走到窗边,望着宫墙外巡逻的晋军士兵,那些人穿着与燕军同款的甲胄,却举着不同的旗帜,每一次踏步都像踩在他的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朱棡当年在朝里就跟我不对付,如今在倭国更是寸步不让。前日我派去山阳道收粮的人,直接被他扣了,说咱们‘私占王土、贪墨粮草’,这分明是找茬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更要命的是秦王。”姚广孝补充道,“朱樉在朝鲜站稳了脚跟,上个月刚打服了李成桂,隐隐有向东扩张的势头。他虽与殿下是一母同胞,可这位秦王向来贪利,若朱棡许他好处,难保他不会从侧后夹击——到时候咱们腹背受敌,处境就更难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489章逆子!这逆子真该死啊!

        书房里陷入沉默,只有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,带着几分萧瑟。

        朱棣想起刚到倭国时的意气风发:那时他灭倭寇、破山城,把天皇踩在脚下,以为能借着海疆的便利,悄悄积蓄力量,将来无论是回大明争个高下,还是在海外自立为王,都有底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可现在,朱棡的到来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他的雄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周王在琉球,秦王在朝鲜,我与朱棡在倭国……”朱棣喃喃道,“加上南边还没定的那几个岛,这东海竟要挤下五个藩王?朱高炽这逆子是要把咱们兄弟都当棋子,摆在他的棋盘上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姚广孝捻着佛珠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:“他这是学陛下的制衡之术,却比陛下更狠。让诸王兄弟分据海外,互不统属,谁也别想一家独大。将来南洋开了,怕是还要再塞几个王爷进来——到那时,咱们不过是替大明看守海疆的卒子,哪还有做大做强的可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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