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卓敬外,还有李二牛这批天津工业区的精英骨干,都是从造船厂、铁雪糖厂、琉璃厂等各工厂作坊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老手——李二牛自己就是烧琉璃的把式,能凭火候判断玻璃成色;还有管码头调度的王老三,当年在天津把上千艘漕船安排得井井有条;甚至连记账的账房先生,都是跟着卓敬从天津账房里挑出来的,熟稔工价、运费、关税的各种门道。
朱高炽决心发展上海,那就会倾尽全力,直接照搬天津模式。
当初他与朱雄英带着栖霞镇工业区的精英工人前去天津,正是靠着这批人把图纸上的工厂变成了能出活的作坊,把荒滩上的码头变成了能卸货的泊位——他们知道怎么调木料最省,怎么安排工时最快,怎么教新手最有效,短短半年就让天津工业区开了张。
现在建设上海也是一样的道理:把天津验证过的法子原样搬来,让李二牛这批精英工人带着上海本地招来的工人干,既能少走弯路,又能把经验直接传下去。
这些骨干就是“种子”,撒到上海的滩涂上,就能长出和天津一样的厂子、码头、作坊。
毕竟建工厂、搞调度的门道是通的,天津能成,上海有了这批人,就能少浪费三五年功夫,直接把江南的原料变成能出海的货物——这就是朱高炽的心思,不搞从零开始的摸索,直接把成熟的“模板”套过来,让上海站在天津的肩膀上往前跑。
“殿下,您要的人来了。”卓敬躬身行礼,目光扫过眼前的滩涂,又看了看朱高炽手里的图纸,忽然笑了,“这架势,倒是和天津卫刚起步时一个模样。”
朱高炽把图纸递给他:“我要你做的,比天津那时候更杂。造船厂、雪糖厂、琉璃厂、纺织厂等等,还有码头的调度,都得管起来。”
卓敬接过图纸,只扫了一眼就明白了:“殿下是想让上海变成‘海陆通吃’的枢纽——内河运原料进来,工厂加工成货物,再从码头装船出海,一环扣一环。”
“正是。”朱高炽点头,“天津靠漕运和北疆贸易立住脚,上海就得靠海贸和江南物产。你在天津把‘产、运、销’理顺了,这套法子正好用到这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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