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也不是。”朱高炽调转马头,与他并肩而行,“他们是故意对所有人严,但对你,要更严三分。”
他指着远处停泊的战船,“你知道这海军学院是谁力主建的?是皇爷爷,是你爹,也是我。但将来,能决定它能不能一直办下去、能不能扩编的,是你。”
朱雄英愣住了。
“张赫今年六十了,周德兴快七十了,他们能护着水师几年?”
朱高炽的声音沉了些,“等他们不在了,水师要靠谁?要靠你。”
“可你现在是皇太孙,锦衣玉食惯了,今天觉得水师有意思,明天可能就忘了。他们把你往死里练,是想让你记住这份苦,记住这些在滩涂里滚打的日子——等将来你坐在龙椅上,看到海图,看到水师的奏报,能想起今天挥刀挥到抬不起手的滋味,能想起这些学员是怎么熬过来的,才不会轻易裁撤水师的粮饷,不会忘了海疆有多重要。”
他顿了顿,看着朱雄英逐渐睁大的眼睛:“他们不是针对你,是想把‘海军学院’这四个字,刻进你的骨头里。将来不管朝堂上怎么吵,不管有没有人说水师耗钱,你都能拍着桌子说‘不行,这是国本’。”
朱雄英攥着缰绳的手紧了紧,指节泛白。
沉默了半晌,忽然低声骂道:“这两个老东西!骂得那么狠,原来是在算计我!”
话虽带气,眼里的委屈却散了,反而燃起点别的东西。
“想明白了?”朱高炽挑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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