媞祯有诙谐的意味,“依我看,这些宵小之辈无非因利而往,两颗心间肚皮隔得深了去,真话假话他们一时分得清吗?疑惑生疑心,疑心生异心,怕只怕雷声大,雨点小,经不得搅和。”
有泥土的气息透过窗子的缝隙暗涌到鼻尖,媞祯侧首,轻轻剪一段烛线。
“你们把人请来,先让他们着急,等他们急不可耐的时候,找个同邵氏身形相似人,跟央挫到这儿人气顶旺的酒楼吃吃酒,说说话,顺手再谈一谈这碟子梁家的流水单子,你说……叫别家的瞧去了会怎麽想?”
低垂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一片如蝶翼般的剪影,徐徐随着狡黠的眼sE而颤动。
“邵氏跟梁家手足一T,却背着他们跟石家暗地往来,究竟请谁的君入谁的瓮,又要把谁套在瓮里戏弄,是梁家说得清的吗?还是他说了别人敢信?”
媞祯着笑,“谁晓得不会是梁家与石氏合气联手作的戏,就等着他们那些企图叛变的鱼儿跳呢。杀人嘛……必先诛心才痛快。”
心觉快意,兀自起身绕过薰香的铜炉。
“这些人既然是因利而聚,自然也会因利相恶,等群恶狗两败俱伤时,放出梁家贩盐的消息和铁证,到时梁家只会以为是十三舫背信弃义,势必拖人下水,同归於尽,而我们就凭捏住十三舫的关键罪证,自是归顺者,毁证留命,不顺者,交证赴Si,是非公道不过我们而已。”
“就连以後也不怕十三舫不听话,被人捏住把柄,除了乖乖就范,还能做什麽,等我们替去了旧主,稳住脚跟,再把这些人换掉也不迟。”
媞祯伸手拿挑子拨了拨香灰,“总好过把十三舫成万的金库交给衙门要好,毕竟以後这是咱们的钱,赔进一个梁家足以。”
无论是一早蒐集各家藏匿私盐的罪证,还是让高琪套络梁氏的票据单子,媞祯的目的从来不是让洛yAn群舫彻底灭亡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