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钰点头,管彤才敢接过,带着人转了身,一面搀扶一面走,两个人就这样慢慢走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郑娞站立良久,久久挪不动一步。

        早已过了未央g0ng前殿,走了很久的路,温钰的膝盖已经疼痛yu裂,神情已不似方才那样闲舒,霎时连额鬓的青筋,都突兀挑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管彤感知着一切,心下更焦急万分,“殿下坚持一下,奴才已经让人烧了热水,回去给您擦洗上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钰依然咬着力微笑,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怎麽当做没事心平气和,他跟温钰这麽年,没人b他更知道温钰的心慈和苦楚,还喜欢一顾吞苦水咽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您淋着雨跪了两个时辰,附骨疽肯定要发作的呀,怎麽会没事。”说到底,他心里也有怨气,“其实您何苦跪着,不如殿上直接接了旨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钰却拍住了他的手,“你不晓得帝王心术,如果一口答应,皇帝就会怀疑我心思摇摆,别有图谋,只有我足够坚定决绝,使郑氏的嫌疑越大,皇帝就对郑氏的忌惮就会更多,因着忌惮变多,矛盾就会越大,一旦为郑氏求赏成为威胁,那皇帝就会两害相权取其轻,必然会用我妻子的X命和封赏b我就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既可以保证媞祯被顺利册封,同时也避免了郑氏摄入朝局的风险,留住了X命,何况还有我那好舅舅着急趋利避害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觑着眼儿弯了唇际,“这一出总算收场了,可是……我还是觉得很可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管彤不懂他的遗憾,“殿下可惜什麽呢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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