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时殿门大敞,大把大把的寒风涌入,灌得手掌冰冷。
李广跺着步子,惊慌失措得差些失声,“陛下!城东守军来报,宁修……带部下从国宾馆逃了!还……还……”
决堤之洪顷刻崩塌到底,皇帝已是怒不可揭,“说!”
他咬着牙,擦着虚汗,“还将陛下赏赐的襄王玺摔碎了!”
前半句话就已如锋刃直中心间,後话的迟疑更是让他骇然,他手m0在冰冷的靠椅上有濯濯的寒意,无数的愤火尽数拍在案上,“好,简直好得很!”
李广吓得急忙倒地磕头,不敢发一丝虚言,甚至连声“息怒”都说不出口。
皇帝慢慢起身从高台上走下,满额青筋暴出,嘴唇也因隐忍的怒气而发紫,然而到了极愤之处,却是生了怆然的笑意,“传朕旨意,速命谢赫追毙宁修!”
李广匆匆接旨,立刻就掀起步子追赶而去,又被皇帝一声“回来”顿住了当地,他迅速眸光敏锐一转,“再传王弥、杨思权前来拟旨!”
风口的暗绣织金锦簌簌抖擞不止,摆布凌乱的声音在耳边撕裂,那门重重的关上,似给一口即将溢出臭水的古井堵住了一块庞大的巨石,毫无再重见天日的可能。
很快皇帝眼底浓重的狠毒,密密织成一张天罗地网,直奔庞统而去,“Ai卿金言可贵,快快请起。”
庞统却自诩飘然,犹如登上青云後的神采奕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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