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钰淡淡一笑,“陛下乃仁义之君,襄王也是贤王之主,庞副使侍奉於襄王,就是侍奉於陛下,并无二别,来日加官进爵尚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庞统声音渐近萎靡,“殿下抬举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宁正使珠玉在前,庞副使且会差矣,哪里是孤抬举,而是您妄自菲薄。”温钰安慰说,“是金子总会发光,h沙掩盖不住珍珠的光芒,无非是前缀之下,您不得不韫匵藏珠,只要诚心所向,必然终得所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话如啸行的风吹进庞统心里,“殿下一路而来曲折辛苦,臣亦能T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钰清越的声音,如弦拨动悬梁之心,“都说良臣择主而事,良禽择木而栖,宁为J头,不为凤尾。孤运气好,如今的陛下就是仁君圣人,孤才得以封王加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唇角绽出一片闲颐,“其实只要所侍奉之人贤名通达,再加以自己努力,功名利禄来之亦然,庞副使宽心便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望着他清澈如水的目光,庞统心口如被千斤重石用力坠到底处,不觉昂起来垂搭得头颅,“是呐,时移世易,人定胜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轮月亮只余一个轻浅的光影,散在重檐庑殿顶的翘脚上,游廊的灯,一盏一盏错落,忽明忽灭的摇曳,犹如刀光剑影一闪一闪在眼前晃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温钰入夜受召而来,一撩身上腾螭祥云月银sE长袍,扣了头,待高座上的人唤过“平身”才端然在一侧。

        迎目可见皇帝喜悦之sE,频频举着一卷传书扣手,“你来的正好的,朕方才得了信,你舅父的副官谢赫已经将阙氏残部困入城中,正在甬道待命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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