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钰看着他向自己而来,离到一臂之距,竟是浩浩荡荡的一拜。

        温钰急忙托住他的手,将头降得更低更低,“叔父,这使不得!您是长辈,您折煞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刘尧道:“自我前往长安镇守,便再未和母亲相见,也未能尽孝一刻,你能将张太夫人的屍身妥善安置送来,我很感激你。”他几乎要说不出话来,“至少还有一份哀荣,容我去尽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夫人过世,哀默痛苦在所难免,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温钰紧紧咬着牙说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此刻还不是黯然神伤的时候。”温钰道:“正因阙准屠戮我们亲眷,催毁我们意志,我们刘氏子孙更要自强不息,且能让他仇者快逝者痛!”

        长远的天际深处传来轰隆的雷声,似一把坚实的利刃直cHa大地之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对!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让他们为自己不该沾染的鲜血——付出代价!”

        几乎是同时,郑懋的鲜血从喉咙涌出,喷在描绘金丝祥云的地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场变故来得太过突兀,一时之间无人反应过来,温钰怔在当地,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,只觉得心底出现了一个茫然的空洞,耳侧徒留身侧g0ng人失控地尖叫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郑伯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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