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言抿嘴笑了笑,没吭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也莫要觉得我心黑。”船员叹了口气:“你给我的六十钱餐食费,船上的管事,一个人就要分走三十文——他却什么都不必做,只要在甲板上当你的面露一小脸就行,一个字都不必与你说。这买卖,我干下来,忙前忙后准备饭食,前面要暗中看人,看你是不是肯受些意气的,好不好花钱卖的,后面这三十天,我还每天给你送饭——生怕你气不顺,我多半还会陪你攀谈两句,聊聊天谈谈闲什么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饭食的成本还是我出的,我又搭上这么多辛苦,最后我到手,最多赚你二十钱不到的样子。哪比人家管事,站在远处露半张脸让人看一眼,就到手三十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言微笑:“觉得自己亏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能够。”船员嘿嘿一笑:“若管事不露面给你看一眼,你怕是也未必肯掏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好,原来其实心里都明白。

        陈言心中略一思索,就明白了这个船员和自己讲这些的用意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无非,就是怕麻烦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虽然身上披了张顾家的皮,但毕竟只是一个底层小船员,跑货的卖力干活之辈。

        明面上来说,这些捞钱的手段都是家族不许的,那些管事或许各自还有些跟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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