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”凌菲然抿抿嘴唇,低声说,“我想问的是……志愿者对待病人时,是什么样的情绪?”

        包子微愣,“有些沮丧,丧气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有这些吗?”凌菲然问,“有同情吗?怜悯,疼惜,感同身受的共鸣,这些有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一些……”包子回忆自己刚才看到的颜色,坦白讲,这些情绪有是有,但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并非因为志愿者们冷血,而是超负荷的工作强度让大家无暇去同情病患,连上厕所的时间都变得宝贵,又哪有时间去同情别人呢?

        凌菲然说:“如果对病患没有强烈的怜惜之情,那么病患死亡为什么会对志愿者造成精神打击,以致于想不开选择跳楼?就算医生没能救活自己的病人,情绪陷入低谷,也不至于自杀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包子闻言陷入沉思,这事确实透出几分蹊跷,可要说异常,却毫无头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凌菲然见包子不说话,以为这位长官对自己不满,讪讪道:“我不是故意想找麻烦,只是事情奇怪,忍不住多问几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一阵清扬的笛音飘进室内。

        包子愣住,随后起身开门听了片刻,“是从楼上传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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