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泪淌下来,像是永远流淌不尽,浸湿了发丝,缠绕着脖颈,苍白得仿佛易碎的水晶,“你该怨恨我,你是怨恨我的,才连最后一面都不见,就把我一个人丢下……”
那个会敲她脑袋,教她写字,给她买糖葫芦,牵她的手走过长长的街道,到田野上去放纸鸢,那个会在她生辰时做一碗长寿面端到她房中的人,她永远,永远地失去了。
回忆着过去种种,以及迄今为止遭遇的一切,茯苓像个孩子一般大哭起来,“永安一点也不好,一点也不好啊。”
像是突然想到什么,她慌不择路地,抓起对方干燥的手,“求你了,答应我,答应我好不好?别去永安……”
“你会死的。”
这四字落下,那人面上的血色,骤然褪尽。怔怔地把她盯着,看上去像是要不能呼吸了。
“嗯。”
许久,对方点了点头,声音很轻,“我不去。”
再一次用力将人抱紧,茯苓安心地靠着对方,仿佛那是她最后的希望,最后的救赎。
只是突然,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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