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湛写下最后一笔,闻言哂笑。语气不疾不徐地说:“你看到的,未必不是他想让你看到的。”
“主君的意思是这位楚王……表里不一?”
崔湛用帕子擦去手上墨迹,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肤,“能在贵妃眼皮子底下逍遥这么多年,还能活着踏进永安城,绝不会是心无成算的废物。”
卫绶皱了皱眉,长叹一声:“莫非咱们下任储君,就是这位楚王殿下?若这厮不是善茬,主君,咱们的计划可要提前了?”
崔湛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,“不必,眼下有人比我们更着急。”
卫绶恍然大悟,笑道:“属下怎么没想到?只怕东宫那边要吓坏了吧,这几年陛下常常想一出是一出的,这楚王回来,接风洗尘的宴会一办,属下觉着不出三日,太子殿下就会来找您讨招儿了。”
他感叹道:“陛下那暴虐不定的性子,也就主君,能在他跟前说上几句话。怪不得大家都说您和陛下这对舅甥,倒是比亲父子还像亲父子。”
话音一落,对面人的眸光猛地一寒,仿佛被触碰到了什么绝对不容触碰的逆鳞。
卫绶心中一惊,立刻知道说错了话,忙不迭地跪下来请罪。
“属下失言,主君恕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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