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隐约记得是丹州府里某个判司的儿子,家中同宫里有几分关系,去过两次宫宴,所以敢大言不惭唤他琚郎,还敢用他儿时的事情玩笑。
“十一郎最讨厌别人提这事儿了。”
四楼的围栏边支了张桌子,几个相熟的公子对坐品茗,有人轻瞥了楼下一眼,感慨而道。
“是呢。”另一人嗅着茶香,接着说道,“那时候魏邕还在西林讲学,华阳姑母与魏公素有私交,便把琚郎塞进了魏家进学,琚郎逃学翻错了墙,恰惊了魏娘,被姑母拎着耳朵好生教训了一顿。”
事情是这样的事情,传言又是另样的传言。
华阳公主素来是爱玩笑的,她并着几个相熟相亲的长辈可以这样开裴琚的玩笑,这并不代表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也能这样开裴琚的玩笑。
崔九郎将茶盏一饮而尽,悠悠看了楼下磕头的朱六郎一眼,摇了摇头。
咎由自取罢了。
一楼依旧在玩射艺,二楼仍然在比捶丸,三楼倒是不踢蹴鞠了,蹴鞠场拆了抬了两张大赌桌上来,筹码在桌上垒得像宝塔。
小王孙下了楼,铁甲卫一左一右保护着他,他挤在赌桌的一角,玩得开心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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