箭偶的中了几个,小郎君却觉得好没意思,抛下了竹筒朝着四楼东南角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东南角设了一张睡榻,是紫檀木打的好玩意儿。

        榻上镂空雕了和合如意松枝翠柳等花纹,铺了天青色的苏锦面的软垫,睡榻似乎用了有些年头了,木头在阳光下散发着晶莹圆润的光泽,这般大的睡榻,至少要五个粗壮的工匠,才能合力把它运上四楼。

        睡榻上躺了一个大郎君。

        郎君宽肩窄腰,穿着大红色的曳撒袍,腰肩手腕上皆配了皮甲,头发用一顶铜冠束成马尾状,隐隐可见尾发里藏着的长生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脚搭着窗台,一脚踩在榻上,双手放在颈后,眼上盖着书报,正在闲适地晒太阳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郎君捧着一盘新鲜的吃食一溜烟跑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十一叔,紫苏鱼脯酿豆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郎君没有说话,嘴巴张了开来,小郎君立刻狗腿子般给他喂食,吃了大半盘下去,大郎君只觉得有些渴,他开口说道:“拿点水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郎君欢喜急了,又是一溜烟跑过去给大郎君递水,时兴的十六种饮子一一排开,大郎君坐了起来,脸上的报纸掉落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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