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也知是没听懂。

        徐二老爷不耐烦地叹了一口气,正打算重新直白地将他的话说上一遍,魏兰蕴却抢先一步说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笑着说,语气是若春日里的轻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呢,冬日里的橘子是稀罕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桌面上徐家夫人嫌弃的,乡野妇人吃剩的茶点,于她来说,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,是她三日未尽水米近乎死亡的身体的良药。

        魏兰蕴咽下最后一口冷茶,抬眼与徐二老爷对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点也没有害怕,一点也没有因和蔼的长辈突然厌恶自己,而感到自卑自怯自毁,她自信极了,像一个沐浴着阳光出生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好的橘子,如果我是内廷的人,我也必然要挑上一两个来尝一尝,档上写了这是坏橘子,踩踏了丢了抛了,谁又能知道这橘子究竟是甜是酸,是到了我的肚子里还是到了我的脚下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直视着徐二老爷的眼睛,一字一句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老爷为官多年,自是饱知人间的道理,有时候重要的并不是橘子本身,而是对待橘子的方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是魏家放逐的女儿,魏家轻贱她,抛弃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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