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弹了?”
“不弹了。”她轻轻说:“你们公子如要听,请他亲自来吧。”
那日之后,云岫阁又安静了很多天,晨光浓了又淡,暮色深了又浅,再也没有响起琵琶声。
“三十三天”一直安静呆在角落里,再次被取出来的那一日,是为了一场宴。
来请她的也不是张凤峙,而是郦藻。
六月底,郦藻造访云岫阁,引来的仆婢站了满院,小小一个云岫阁愈发显得逼仄。
温狸让她坐了主位,自己坐客位,宋微知手直颤,端得茶盏盖子啷当直响。
她跪坐在地,双肩垂着,双手捧茶先递郦藻。
郦藻依旧是月白的宽衫子,手上握了把犀首白羽扇,自如取来桌上博山铜炉,投入自己香缨中的梅花香饼。
一缕清幽香气在铜叶堆叠的山峦间袅袅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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