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意浓的心脏也轻微地悬起,毕竟是初次造访原弈迟的办公地点,待会儿还要使出浑身解数,进行一场表演,好将男人蒙混过去,难免会觉得紧张。
本以为原弈迟的办公室就他一个人在使用,面积会比助理办公的区域略小些。
没成想,这里竟比外厅还要大上两倍。
那张南非血檀木的大班桌将近两米长,其实不占据太多地方,但数百平米的空间里,竟然放着近千块显示屏,画面全是实时的视频——
寰球各地的港口,庞大的集装箱在固定的泊位被起重机吊起,又被放入指定的船舶中;在深圳新开发楼盘的施工画面;华臻生物医疗板块的实验室,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正低头调控显微镜,观察着培养皿……
还有十余块的显示屏,遍及着红红绿绿如爬蛇般的股价图——原弈迟无时不刻都在监控并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一切。
这样如上帝般的俯瞰角度让顾意浓的头皮瞬间发麻,心底也冉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她坐在大班桌对面的黑色沙发。
原弈迟刚签完文件,撂下手里的万宝龙笔后,他掀起眼皮,看向她,态度还算平和地询问道:“吃午餐了吗?”
桌边各放着两株洒金的杂色龟背竹,看叶片的锦化程度,价格不菲,唯一的两株绿植非但没让室内的氛围变得轻松,反而衬得男人更像是隐忍蛰伏在浓密丛林间的狮兽。
他的轮廓硬朗而冷峻,依旧穿沉黑色的考究西装,衬衫领缘和温莎结处别着一枚用于固定的银制领夹,在工作的场合更显得不苟言笑,会让人不自觉就产生敬畏的心思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