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穿过会所室内的曲廊,还没到侍者提及的松雪苑,顾意浓就瞧见一张眼熟的面孔——Ezio,美国人,有四分之一意大利血统,曾被她哥哥戏称为原奕迟的鬼佬随从。
Ezio是原弈迟派来迎她的。
对方依旧穿着剪裁简约的西装,礼貌地向她低首示意后,便用不太流利的中文,对侍者说道:“我带这位小姐过去就可以。”
一路无言。
会所的面积,比顾意浓想得还要大。
视线尽头,有扇圆月状的落地窗,极富中式意趣地借了私人园林的雪景,恰好能将远处重檐红瓦的钟楼尽收眼底,古松寒柏疏影横斜,高低错落地挤挨在一处。
玻璃刚擦过,干净又澄透。
遥遥地映出她和Ezio愈走愈近的身影,外边安置的几处灯光颇有巧思,不过分明亮,但有烧灯续昼的情致。
又绕过一处玄关桌。
上边摆了个归山来盆栽,后面立了扇款彩的黑漆乌木屏风,银箔,戗金,螺钿在吊灯下泛着熠熠的辉芒,也低调地彰显着其工艺的考究与繁复。
顾意浓这才想起,这会所准确来说,是刘思呈那个董事长叔叔的私产,屏风是他从伦敦的拍卖行买回来的,价值近亿,十七到十八世纪时,欧洲贵族很喜欢东方风格的家具,这屏风便是清王朝专门出口到海外的奢侈商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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