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人微胖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身上穿得乱七八糟,圆领袍外套了件大氅,脚上却蹬了一双皮靴,像是把最好的衣物都套在身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贾瞎子才摸了一把,立马抚山羊胡呼道:“大材小用了,大材小用了啊……”言语间愤慨不已,叹声频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指沿着手纹往下走,解说道:“相公近来负担颇重呀,时常为分内之事忙得焦头烂额,苦于应付,久矣久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胖子眼睛亮了亮,问道:“道长,为何如此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莫急莫急。”贾瞎子继续一通摸,道,“相公平日里稳重,处处顾全,身边人颇为赞叹,可更深夜阑时,独一个人望着星空,方觉自己是至死少年心,心头总有一些柔软的地方,不如表象的这般刚毅呐,偶尔也曾想幼稚一二,有人在身旁安抚……是与不是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道长说得是!”胖子身子往前探了探,问,“可是某做错了什么,才如此郁郁不得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倒也不是相公的错。”贾瞎子欲言又止,脸色为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请大师赐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罢也罢,我便说了。”贾瞎子郑重其事说道,“错就错在相公太重感情,与人大方,却苛责于己,从不与人计较细枝末节,相公付出了太多呀……可细想来,重情重义岂算得上是错呢?这世上难得重情重义之人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仿佛在为胖子打抱不平。

        胖子如遇知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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