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只好继续窝下,听着声响渐大的虫鸣鸟叫,嗅到被风从上方吹下来的,大型野兽路过时留下的气息,看到阳光倾斜,从洞口泄下来。
万物都开始苏醒,按部就班干着属于自己的事,只有它被困在了洞底。
洞底除了头顶那道光之外,别处依旧阴暗潮湿,不时响起一些爬虫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第一天时,那些爬虫蚊蝇更多,攀附在它的伤口上,扰的它无法歇息,长尾几乎时刻扫着,还需盯着它们叮自己的鹿肉。
第二天时,洞内另一个生命会撒很多烧过的灰到角角落落,那些爬虫蚊蝇似乎惧怕那个味道,只远远吊着,再没有飞到近前来。
地下河道风大,那些新撒下的灰烬气息也和那个生命的气息一样,散得差不多,需要重新撒。
但那个生命没有回来。
老虎将脑袋搁在两只前肢上,眼睛依旧盯着河道口。
又是不知道等了多久,洞内太阳越来越多时,长长河道内终于传来了细微的哗啦水声。
它蓦地起身,朝河道边走去。
这次声响持续了很久,并且从小声逐渐变大,似乎有什么在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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