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静娴腼腆一笑,装作没有看到他方才的异常,顺手端走了她之前放的麦饼。
她走到院中,掰下一块带有啄痕的麦饼,高高地举起手,那只黄莺探头探脑地飞过来,叼走麦饼的同时扔下来一条绿色的毛毛虫。
“……我说过很多次了,我不吃虫子。”张静娴一脸无奈地把毛毛虫从身上抖掉,继续做木头轮子。
因为前世做过了一次,她的动作很快,咔咔几下就弄出了雏形。
接着,她耐心地用铁片打磨,再将麻绳缠绕在上面固定好,一个新奇却十分简陋的辇车便出现在两个人的眼中。
张静娴额头和鼻尖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原本需要一天功夫的活计她着急完成,自是有暗含的小心思。
伤及双腿无法走动,无论对谢蕴,还是对之后照顾他的人,都是一桩大麻烦。
有了这个辇车,起码能解决一些问题,乡老不会犹犹豫豫将他接回家中,也当张静娴对他的最后一次善心。
她将辇车推进屋中,故作不觉他专注而深沉的凝视,小声问他要不要试一试,“郎君,我的手艺有些粗糙,您之后可以请城中的木匠重新做一个。”
她和谢蕴说武阳县城中有一个姓公输的木匠,据传其是公输般的传人,木工手艺精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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