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目光尽量局限在那一道伤口之上,轻柔地擦去周围的血渍,又去擦她那根点血的手指。
庄绒儿一动不动,放任阿淮为她清理伤口,在他询问可否用上伤药时,还浑浑噩噩地点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瓶霖肌膏递给他。
她默不作声地盯着他的脸,看他的眉眼,看他被她作弄了的唇,看他正在为她细致上药的手。
他讲话的声线清冷温润,还残留有一点点的低哑,她回忆着。
“你无需向我道歉。”庄绒儿说。
——他从来都不需要向她道歉,他是那样好的一个人。
阿淮的手指一滞,还差一下绑好的纱布又松散了去,因为一滴温热而透明的水液将纱布的边缘打湿了。
他将布头拾回,将之重新绑好,抬眸看向庄绒儿。
“……弄疼了吗?”他轻声问。
她安静了一会儿,才“嗯”了一声,鼻腔中的颤音不算明显,却连在血沙地里发着疯的小蛇听到后也止住了动作。
——庄绒儿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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